功?過?

一個月前, 我在本地中文報的財經版上讀著一則新聞, 前 HomeDepot CEO Robert Nardelli 在今年一月被公司解雇的事. 反覆閱讀著, 並找到一些資料, 讓我有了一些很震撼的感想.

在這個金錢掛帥, 利潤至上的資本主義社會裡, 很多企業都會想找一位能幹的領導人才. 如果今天請來一個 CEO, 他上任後銷售額 (Revenue) 是五六年前的兩倍 (904億美元), 淨收入也上漲了 130%, 分析其投資資本回報 (ROI - Return on Investment) 每年都有正成長最少 15%. 這樣一個才華型 CEO 應該很得企業主的心吧?

不過對 Bob (Robert 簡稱) 來說這並不然. 他一上任就主張提升業績, 管理創新, 風格變化, 整合流程等等對企業來說是很有助力的措施. 幾年下來公司的確賺了不少錢, 可是最後仍然落得被股東們轟下台!

為什麼呢? 因為 Bob 的大肆改革, 各種新措施與早前公司的文化及傳統格格不入, 使得新多公司中上層人員流失, 進而影嚮與客戶間的關係及信譽. 雖然成本效應顯著提高, 但是顧客的滿意度一直下降, 使得公司股價自他上任後掉了 8%, 同時間這位 CEO 仍然領著超高的薪酬, 這樣的結果已足夠讓他拾包袱走路了...

這給了我一個警惕, 我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賺更多錢的同時, 不要把這目標當作唯一考量. 除了講錢, 也要講情, 不要為了一點牺牲掉其他點. 要尊重的是文化及傳統, 它們可能有不好的地方, 但要改變也不能太過激進. 尤其要在人事方面都要平衡地照顧好, 客戶, 員工及投資者(股東) 三方面都得討好, 因為最終最重要的還是”人”.

不過話說回來, 不能否認 Bob 的才能, 錯誤也並非他一人所致. HomeDepot 股東當初從 GE (*) 挖他過來時, 應該有所準備. 這期間的監管, 策略決定, 和給予他的酬勞, 股東本都有份參與, 但可能都被高銷售高利潤的甜頭蒙蔽過去, 他們也都應該負一半的責任. 但是報導歸報導, 事實上我覺得 HomeDepot 企業主其實不太討厭 Bob, 因為辭退他的費用也用上了 2.1 億美元…

* 註: Bob 在 GE 任職 27 年, 管理很出色, 一樣在業績上很標青, 在 GE 接班人中, 僅以微弱之差敗在 Jack Welch 的手中, 的確是人才一名.